话说回来,钱四娘是怎么知道的,想想又是正常,人聚在一起最不差的就是八卦,这众口相传的是吧,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一直觉得钱四娘能看破人心,因为钱四娘马上就解释道:“她是我姐姐。”

风骚表示自己惊呆了,这都什么套路,完全不按套路发展。

钱四娘又像解脱又像嫌弃道:“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是她是嫡女,而我不过是庶女,没什么亲近,后来更是离家远行,不过是比旁人多层亲戚关系,说到底连旁人都不如哩。”

自从穿越后,他先以为是宅斗文,后来发现明明是系统称霸文,没想到还没开始打开经营模式他就先畏畏缩缩的开启了靠脸吃饭的小白文,在别人家里蹭吃蹭喝蹭住,一不小心还可以蹭个温香软玉的怀抱,到现在居然走上了苦情戏的道路,这是要逆天啊。

风骚站起身来,捏着她的肩道:“我的好姐姐,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如今有我这么个玲珑人儿还不够?”

钱四娘乐了,亮若春花,刹那芳华,她道:“还玲珑人,四娘活那般大,还是头次瞧见这种夸起自己来没完没了的人来。”

风骚故作委屈道:“好姐姐,你笑了就好,我这不是想让姐姐多乐乐么,你若再笑,我便不理你了。”

这等伏低做小,痴缠撒娇之事风骚做起来毫无心理压力,不得不佩服其适应能力之强。

堪比偷油婆。

钱四娘作为多年老人精,才不吃这一套,闲闲道:“既然如此,看来我只好自个儿出门了。”

风骚毫无尊严的立即过去挽住钱四娘的袖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读书时他可记得不少女生上厕所干个嘛的时候都喜欢手挽手,多的时候五六个人堵个走廊不成问题,他虽然不甚了解这边习俗,但女女之间挽个手应该不会被动用砍手的大刑。

他这一挽手不要紧,只是撞得钱四娘手一抖拨弄错一颗珠子,因着大袖遮挡加之闲话家常,她根本记不住拨弄错的是那颗,大半天功夫白费了,风骚一看闯祸了,分分钟要跑路。

钱四娘一推算盘,走到后院门口喊道:“老钱,老钱。”等得钱朝奉应了声,她方才继续道,“我同风梢出去了,年结余我还没查呢,你一会儿算算。”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钱朝奉加快点存死当的速度,只是等他点完死当古董出来,两人已一同出了门不知去了哪儿,他只好垂头丧气的认命。

此时,他们二人已在街上,清晨的街市热闹而充满朝气,卖菜的,炸油条的早点摊,卖糖葫芦的,以次充好的玉石摊子,捏糖人的,每个人都声嘶力竭的吆喝,推荐自家商品。

风骚很尴尬的扯扯钱四娘袖子,低声道:“我说的逛逛不是指这儿。”

钱四娘扯着喉咙问:“你在说什么?”

风骚只好同样扯着嗓子道:“我说,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

钱四娘笑笑不说话了,穿过市集后仿佛走进了另一片天地,安静而内敛,沿途开着绸缎庄,玉石铺,金饰铺,胭脂铺,武器铺,应有尽有,竟还有一家卖葡萄酒的店铺,看得他无比激动,但以防钱四娘起疑他只得处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