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府西门大街,此处多为住宅区,偶尔才会有几个人路过,并没有北街那般喧哗。

“等离开这里我们去哪?”与身旁人并肩行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东方不败随口问道。

“你想去哪我们便去哪。”欧阳明日道。

闻言,东方不败心中愉悦口里却道:“那我说喜欢这里你便还陪我在此地住下不成?”

欧阳明日唇畔含笑,“有何不可?”

听出他话中的认真,东方不败将与他相握的手动了一下,改成与他十指紧扣,然后与他道:“你说去哪我们便去哪!”

二人边走边聊,很快便行到了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之前。

这宅第两旁有两座石坛,坛中各竖着一面青旗。旗上一面绣了威猛的狮子与展翅的蝙蝠,另一面上绣了“福威镖局”四个大字。

“还不错,至少这门面比那些个五岳剑派强。”瞟了一眼后,东方不败道。

“比不上你的黑木崖。”想到崖口那刻着“泽被苍生”四个金色大字的汉白玉造的巨大牌楼。欧阳明日似笑非笑道。

“那是自然。”没有看到他面上的笑意,东方不败略带傲然的应道。

大门口摆着两排长凳,上面坐着八名劲装结束的汉子。

此时见到立在门前的人,一个汉子走过来抱了一拳,“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托镖。”东方不败简洁明了道。面对外人时他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眸中略带一丝凌厉。

看这二人衣着华贵,想来这笔生意必定也不会小,那汉子不由又客气了两分,做了个手势,“二位里面请!”

门口的其他几位汉子听闻有买卖上门了,便也赶紧站了起来,另有一人先跑进了院子去找总镖头。

待到二人走进大厅时,一留着短须着褐色锦袍的中年人从椅上起身,请他们坐下后笑道:“在下林震南,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复兴欧阳。”见身旁的人不语,东方不败道。

观来那二位,一人神情淡漠,孤傲沉静,静坐在那里随意的玩弄着掌心的金线,一身金衣更衬的他超凡脱俗、清逸出尘。而开口的那位一身红袍却并不显女气,眼角微微上挑,略带一分凌厉。

心知这般气度的二人来头想必不会小,林镇南心中便重视了两分,“不知两位要压送甚么东西?”

“瓷器、木雕、布料等一些用品。”东方不败道。

“那不知东西要送往何处?”林镇南话音刚落,厅外便传来了喧哗声。

“总……总镖头……不好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还未见到人便听到了那略显慌张的声音。

“没点规矩!”见这厅中还有外人在镖局里的人却在这时往里冲,林镇南面色不好的低斥了一声。

等到那三个趟子手奔进来后,林镇南又喝道:“甚么事情大惊小怪的?”

“白……白二他……他死了。”一个趟子手道。

闻言,林震南吃了一惊,心中猜测是他们赌钱打架弄出了人命。只是此时厅里还有外人在,他也不方便问,于是带着一丝尴尬的朝东方不败二人道:“镖局中有些事情要处理,二位若不嫌弃不若在客房稍适休息片刻。”

“听闻福威镖局的饭菜不错,那我们便叨扰了。”想起早前那酒楼老板顺口提了一句这镖局中有一厨子几味冬瓜盅、佛跳墙、糟鱼、肉皮馄饨做得很是美味,驰誉福州。又思及身旁的这位喜爱品茗尝食,东方不败便顺势应下了。

这镖局中倒真有一个华师傅做的吃食不错,听到他这么说林镇南面上自然了一些,笑道:“那便多谢二位体谅了。”说完又吩咐一个趟子手带二人去客房,自己则匆匆赶了出去。

那趟子手领着二人去了一个向阳的院子,又送了茶点过来便离开了。

红日还未落山,二人便坐在了院子里品着香茗闲聊。

坐了一会,只听得镖局里有人嚷嚷着甚么“又死了,又死了”过了片刻便听得杂乱的脚步声与马蹄声,似是有人出门去了。

挑了下眉,东方不败问身旁的人,“你说这镖局发生甚么事了?”

“想知道?”饮了口茶后,欧阳明日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