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正道人士因为一本横空出世的秘籍而争夺不休,将江湖搅的腥风血雨四起时,日月神教最近却是低调了起来。

当然,这种所谓的低调也不过是各地分坛收到从黑木崖传来的命令后,那些坛主们严令手下不许去掺和“争夺秘籍”造成的假象。

但,不论是不是假象,反正看在平头百姓眼里,那往日被称为魔教的人没怎么着,而那着个往日自称名门正派的大侠们近来不知为了甚么却是从客栈飘到酒楼,从那街打到这院,严重的影响了他们的生活。当面虽然都不会说甚么,但私底下甚么“名门正派也不过如此”、“如今的世道真正的大侠难见”甚至连“大侠还不如魔教人”的言论都出来了。

而同样在这段时间,黑木崖内上至长老、堂主,下至教众的心情都很不错。

若问原因,教众云:最近堂主、长老心情好,事情没办好也能解释一下顺便将功赎罪,心情自然好!

长老、堂主云:最近教主心情好,议事时不会随时被训斥,更不用担心随时被“赐”两枚银针,心情自然好。

黑木崖上下总结:教主心情好才是真的好!

但是这日里,天气明明一如既往的不错,空气也一如既往的清新,黑木崖练武场上的众人却有了种“黑云压崖崖欲摧”的错觉。

“葛长老,是不是本座近些日子对你们放松了些,你的胆子就长肥了?”磨挲着圈椅的扶手,东方不败斜了一眼过去。

闻言,着深蓝色长袍的中年人额头冒出汗来,一边在心里想着教主怎么会突然到练武场来,一边赶紧道:“属下惶恐!”

本就一直在练武场的桑三娘与秦伟邦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说来,这放在平日里也没甚么大事,也就是葛长老的女儿今日到练武场来抓着人陪她比武,然后将一个副香主打成了重伤。

“惶恐?”轻哼了一声,东方不败垂眸看向腰间的暖玉,伸出手无意识的把玩着,慢悠悠的道:“本座看令嫒可一点都不惶恐。”

看着握着鞭子微仰着下巴立在一边的女儿,葛长老瞪她一眼,喝道:“云婷,比武点到为止便是,便是刘副香主打不过你也不必出手那么重。还不赶紧向教主请罪。”

听着他那变相为自己女儿开脱的话,东方不败唇角轻勾了一下,带着一丝戾气。

而听了父亲的话,葛云婷虽不觉得自己心情不好打伤了一个区区的副香主有甚么问题,但到底对坐在那里的教主还是有些惧怕的,于是放软了语气道:“云婷出手有失轻重,请教主责罚!”她话语虽柔,内里却并无几丝诚意,显然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觉得她身为长老的女儿教主会重罚她。

听到女儿没有像在家里那般与自己顶嘴,而是乖乖的认了错,葛长老松了口气,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一分欣慰。教主这些日子心情不错,想来也只是心血来潮才会管这事,必也不会重罚。

只是,旁观的桑三娘看着穿着绯色长裙,俏生生立在那里的有些不以为然的女子,又偷瞧了一眼看不出情绪的教主,心里却觉得事情没那么容易。

果然,就在众人心头想法各异时,却听东方不败道:“地上的人既然是被你的鞭子重伤的,那么你就自去刑堂领五十鞭吧。”

五十鞭?

葛云婷脸色一白,握在手里的鞭子坠到了地上,她动了动唇,正欲分辨,却被自己父亲瞪过来的一眼收了声。

听到教主的话,葛长老心里一凉,阻止了女儿开口后猛的跪到了地上,“教主,刘副香主如今还有救,可小女若是受了五十鞭却是绝对活不成了啊!请教主……请教主……”说到这,想起教主所言向来是不会更改或是收回,他立时哽住了,心中焦急不以。

“桑长老、秦堂主,你们帮我向教主求求情!”见东方不败一脸的冷然分明是当真要严惩自己的爱女,葛长老急病乱投医的向旁边的二人喊道。

瞧了自己爹爹这般模样,葛云婷终于知道怕了,吓得跟着跪了下来,在那一身红色的衣料映衬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秦伟邦一脸肃容并不言语。桑三娘想着那葛云婷在葛长老的娇惯下在教中颇有几分蛮横,平日里打死打伤教中教众也不算少,如今也并不愿意帮她说话。

“这是怎么了?”

正在葛长老哀求时,一人走了过来。

“童堂主,你来的正好,你帮我求求教主,就饶了云婷这一次吧!”见到来人,葛长老眸中一亮,觉得自己刚刚的防范是对的。

看着跪在地上的父女二人,童百熊虽不知到具体发生甚么事了,但想着按请自己来的人所说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于是帮腔道:“教主――”

“葛长老好本事,当着本座的面也敢玩手段!”童百熊刚开口,东方不败便冷笑着看向葛长老,直瞧的他低下头忍不住打颤时才又转向来人,“童堂主难道觉得随意打杀我神教香主的人本座罚不得?”

听着他的称呼,童百熊便愣了一下,再看他冷戾的脸色,不由便退到了一边。

“将人带到刑堂去。”见他不说话了,东方不败吩咐道。立时便有两个教众过来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