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毁掉你的劳动成果？智光，你明白吗？”老和尚问。

“师父，我不太明白！”智光老实地回答。

“做事情是不是很费力，很辛苦？”老和尚又问。

“是的，师父！”

“一旦成功了，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是的！”

“成就被毁灭了有何感想？”

“那个……”智光有些害怕，不敢说。

“出家人不说谎话，怎么想就怎么说！”

“心里很想不通……”

“然后呢？”

“然后……重新干活，就……就更想不通！”

“再然后呢？”

“然后辛苦又白费啦，又想不通！”

“那么现在呢？”

“现在房屋终于建成功，师父满意啦，我心里非常高兴！”

老和尚双手一推，那座屋子整个散架，倒了一地的木头。

“现在，你明白吗？”他又问智光。

“这……”智光又糊涂了，师父你刚刚不是说很满意吗？

“智光！”老和尚看着他说，“万法皆空，再多的成就也等于无啊！”

智光小和尚沉思了很久，忽然说：“谢谢师父教诲，弟子知错了！”

老和尚点头微笑，很是欣慰。

苏原有点莫名其妙，房子建了三次，被师父拆了三次，还说自己错了，这是什么道理？

他再看看智光，还是不明白。只觉得这老和尚神经兮兮的，小和尚也似乎不是很正常。

老和尚说：“这位施主，请回吧！”

然后他领着智光，走到前院，把苏原凉在一边。

苏原站到空中一看，智光和几位和尚一起，坐在蒲团上，正在听老和尚讲课呢。

……

光明海。

王漠急急忙忙地跑来找妙音，大老远就乱喊乱叫：“不好了，苏原被常无真人打下凡间去了！”

“哦，我知道啦！”妙音说。

“怎么你……”王漠把她看了半天，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的，他的功德塔还在，怎么可能会有事！”

“哦！那常无真人……可是那个舍利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智光大师的舍利？那个除了智光，还有谁能认得是真是假？又或者是其它人的舍利呢？”

“对啊！”王漠一拍大腿，“想不到常青云英明一世，还是被骗了！”

“你怎么知道她会相信？也许她只是懒得拆穿而已！”

“嗯，也不是没有可能……哎呀，你们这些人，脑袋还真复杂！”王漠摸摸自己的脑袋说，“真是……太复杂！”

……

苏原在四处游山玩水，长了很多见识。

这天，他又来看智光。老远的，他在空中，看到老和尚独自在房间里打坐。苏原心念一动，出现在老和尚面前。

“打扰了，法师！”苏原说。

老和尚把眼睛稍稍睁开一条缝，看看苏原，不说话。

“我想问问，智光小和尚是不是智光大师转世？”苏原问。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