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卫迅速散开四方,以防出现其他人。

他瞥一眼如临大敌的追影,勾唇邪笑。“你说,本座会让宁徽玉治好公仪琳吗?”

“你想干什么?”追影见他转头朝屋里走,横剑拦在门外,不许他进去。

小主子还在屋内休息,上次就因他的放任,置小主子于险地,这种事以后都不会发生。

“真是烦人。”抬手一挥,追影被一股剧烈的掌力当胸击中,一口血喷出,猛地撞上泥墙,墙头扑簌簌落下一层灰尘。

暗处的摇光目色一沉,开阳抓住了她的衣袖,摇了摇头。

若是惹怒主子,追影性命难保,何况他们七人还有其他任务。

“宁徽玉的小心肝,本座瞧瞧。”他看了一眼外观堪忧的土房子,走进去,光线昏暗,夜明珠被罩上一层细腻黑绸,地铺华艳西域地毯,墙面罩上锦帛,里外完全是两个天地。

屋外水汽重,室内熏了祛湿的香料,一走进来,他的目光凝固在榻上拱起的一团,简陋的木塌上铺了数层茜红锦褥,装设如同新婚新房,越看越不顺眼。

“臭丫头!这次看宁徽玉如何保你!”他掀开锦被,抬手劈向被子底下。

“嘭!”锦褥被掌风击散,褥子散洒,雪花般满屋飞扬。

“什么?”被子底下只有一个拱起的芦花枕头,根本没看到人。

屋子很小,一眼扫遍,他的目光定格到开启的木窗,转身出了土房子。“七卫!滚出来!”

“主子?”七人整齐的出现在屋外,听候命令。

“把那个臭丫头给我找出来!”

“是。”七人垂头,看不清神色。

待七人陆续离开,追影支着剑扶住墙壁站起,衣服蹭上湿泥,腿脚脏污湿腻,他一手覆住胸口,不可置信。“你怎么会……”

这个时节不该是他。

“怎会在此时醒来?”他冷笑邪佞,杀戮越重他越活跃,公仪家要除掉五十名无辜之人时宁徽玉负面情绪起伏。若是平常,他早已占据主位,奈何臭丫头跟在宁徽玉身边,他现在才突破。

宁徽玉宁愿破坏规矩,当真要进宫见公仪琳,以宁徽玉的性子做不到见死不救。

他此时状态不稳无法回到原来的位置,恰好公仪琳病重也无法反击,若是公仪琳病愈,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他怎能让宁徽玉进宫?

“你最好放聪明点。”他抬手凌空抓住追影,追影猛地侧身避开,就地翻滚,一剑挡开他袭来的锋利金线。

“你根本不了解小主子。”追影躲避过程中,内力震荡,喉头腥气上涌,刚才不该受那一击,可不受那一击如何让这个妖魔般心狠手辣的男人放松警惕?

七卫和他不同,七卫是这个男人的下属,但他们七个也是看着小主子长大……

“当真不管追影?若是他惹怒了主子恐怕……”玉衡忍不住担忧,看了一眼摇光怀里抱着的小姜离。

“他不会有事,还需要他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事。”开阳揉了揉肚子,抬手就想敲打被点中睡穴的小姜离,被摇光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讪讪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