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考试林康是第一个交卷的。题目全都会，林康也只是机械地答完了题，就再也坐不住了。交卷的时候监考老师还看着林康问他要不要再检查一遍，因为还有半个小时考试才能结束。

林康摇摇头说不必了，然后不顾老师的再三劝告就失魂落魄地走出了考场，在后脚拿出考场的一瞬间，林康回头看了一下，刚好跟姜晓雪那满含深意的微笑对上了，他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说实话，林康从来没有在姜晓雪的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他完全都看不懂的表情。

林康转身去了早晨吃饭的教室，然后走到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感觉身体很乏，就好像在听到姜晓雪答应刘文帅的时候全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掏空了一样，很难受，他想要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可是眼皮在闭上几秒钟之后就会不由自主地打开。心跳也已经完全不是之前的频率了，时快时慢，时重时轻。

等待中的半个小时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林康在座位上面如坐针毡，时不时地挪动一下屁股，时不时地挠一挠脸。终于在林康的心理几乎崩溃的时候，林康听到了急促想起来的铃声。

终于交卷了！

这是林康一瞬间最强烈的反应，他的心跳甚至随着这个铃声跳跃到了极点，手心里也渗出了黏腻的汗水。

本来想要走出教室走到考场旁边等着姜晓雪，可是林康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姜晓雪跟刘文帅两个人肩并肩有说有笑地往这边走来。

走到林康面前的时候，姜晓雪转头看了看林康，脸上的笑容虽然很陌生，但是看起来却是那么自然。林康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刘文帅脸上得意的笑容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等等。”刘文帅本来要继续往前走，姜晓雪却突然停住脚步对刘文帅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跟着林康走进了刚才的教室里。

“晓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康的双手激动地抓住了姜晓雪的手，他明显感觉到姜晓雪的胳膊抖动了一下，很快便挣扎着要往外抽。

可是林康现在心里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他怎么可能愿意放手呢？

“姜晓雪！”林康突然把声音提高了一些，姜晓雪似乎被这个声音吓到了，挣扎也慢慢消失掉了。

“林康，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分手吧。”姜晓雪本来跟林康相对的眼神此刻却一直躲闪着，似难过，又似无奈。

这是姜晓雪第一次跟林康说分手，对于以前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林康来说，“分手”两个字根本就不是可以随便说说的，如果说出来，那就表示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决裂，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所以当姜晓雪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林康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一棍子打蒙了一样，双手无力地松开了姜晓雪的手，无力地垂到了自己身体的两边。

“为什么……”林康心里很难过，可是这种难过却说不出来，就好像眼前的人突然变得特别陌生，他有一肚子的话却没有办法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