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的大门口,守卫的士兵、包括艾丽塔军医,正惊讶地看着穿病号服的战神牧黎在帮那位刚刚到达的女叛变者处理腰上的伤口。消毒、打麻醉针、缝针、包扎,娴熟的手法让人惊叹。不到二十分钟就处理好了伤口。

牧黎在朵拉端来的水盆里洗了洗手,然后把自己挂在脖子上的军牌解了下来,递给朵拉道:

“你妈妈失血过多,你拿着我的军牌,跟着那个医生姐姐一起,去医院的食堂,拿些红枣过来。记住,不要声张,也不要拿太多。”

说罢,又对艾丽塔道:“艾丽塔,麻烦你了。”

“没事,只是不一定有红枣,这东西很稀有。”

“没有的话,只要是补血的东西就行。”

“补血何须吃这些东西,效果太慢了,我可以再去开补血剂,但是这玩意儿即便是我也不能开太多,因为只有你一个人量,最多五管。”艾丽塔道。

原来是有补血剂这种东西的?牧黎内心汗了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她真的失血太多,得尽快补血。”本来牧黎是想输血的,但是这不可能,因为牧黎自己并不存在输血的需要,在药房也开不到血。但是她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出现了补血剂这种东西,看样子输血都被淘汰了。

朵拉重新将军牌挂回牧黎脖子上,然后撤后一步,跪地,深深地给牧黎扣头。

“恩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牧黎扶她起来,淡笑说道:

“你这一跪,我受了。以后不要叫我恩人,我有名有姓,我叫牧黎。”

“...对不起...对不起......”朵拉再次哭了出来。

“别哭了,一切都会过去的。”牧黎冲她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周围目睹了牧黎救人这一幕的叛变者们如今一个又一个疯抢上前,争先恐后地跪拜在地,向牧黎扣头,嘴里哭喊着:

“上帝啊,救救我孩子吧...”

“赞美生命真神,请救救我的父亲!”

“救救我,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

牧黎连忙张开双臂向下压,气沉丹田,大声道:

“不要急,一个一个来,重症急症在先,轻伤在后,请互相体谅。”

有武装士兵在四周镇压,这些叛变者当然不敢闹得太过,牧黎说什么,他们也就遵从了。牧黎在朵拉的帮忙下,将在场所有的叛变者按照伤势的轻重缓急排了序,然后便开始一一做治疗。如此一个接着一个,最后一个患者的包扎结束,一个下午已经耗费了过去。等她满头大汗地忙定了,才发现,已经是傍晚六点多了,天都黑了。

医院大楼门口,聚集了不少身穿病号服的伤患和医护人员,全都在看这边的热闹。牧黎身上还有伤,忙了一下午,基本都是蹲着,或者弯着腰在干活,此刻已经疲累不堪,急需休息。她倒也没有在意四周的目光,只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了医院,回了自己的病房。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简直无所顾忌。

艾丽塔照顾着她睡下,又在她床旁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离开。

***

就在牧黎刚睡下前的早些时候,另一头,兰妮正在赶往阿瑞斯肃清作战指挥部的路上。她刚刚从杜波·斯考特那里出来,这会儿收到了克里埃尔发给她的消息,说是萨缪尔的空陆180师于中午13:00抵达阿瑞斯,一抵达就发动了闪电战,城内流窜的虫族和掠食者在他们的迅速驱逐下,已经于下午16:48分基本清除完毕,现在还在做排查和清理的工作,不排除还有残留的虫族和掠食者藏匿。

而这些排查工作,就交给一般部队去做,180师已经在阿瑞斯大区驻扎下来,现在克里埃尔刚刚和萨缪尔碰头,希望兰妮能速速赶来,完成承诺。

当兰妮大步跨入作战指挥部的大会议室时,克里埃尔和一位面相严厉无比的中年男性军官正分别带着自己的人坐在长桌两侧。一步入就感觉气氛凝滞,仿佛正在对峙。

兰妮扬起笑容,一边向长桌克里埃尔那一侧走去,一边笑道:

“萨缪尔中将,真是好久不见了,家父让我代为问好。”

那位中年男性军官站起身,拂去身上高阶将领军服的褶皱,对着兰妮右手抚胸,优雅地一鞠躬,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