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反应迅速地扯过薄被盖在身上,鼻息呼出来全是滚烫的,眼睛被情/欲烧的通红,尽量维持理智告诫自己不能做出禽兽的事情来。

“出去!”声音沙哑又透出一种冰上燃火的矛盾感。

不详的预感让他第一次对阿西尔露出恶劣的态度。

阿西尔本就是来看他笑话的,岂会乖乖听话,反而向前走近了两步,假作关切,“殿下你的脸好红,声音也不大对,是不是生病了?”

夏佐看到诺西在自己眼前,一脸担忧,仿佛将他与脑海中的形象重合了,一时分不清是幻想还是现实。

偏偏阿西尔并不体谅他的理智和*的拔河,还要推上一把,摸到夏佐的额头上探了探,果然温度有点高。

本来看着夏佐受罪该是很愉快的事,阿西尔却没自己想象的那么高兴,见夏佐眼神有些迷离,拍了拍他的脸,“你还认识我是谁吗?”

夏佐尚余一丝理智,坚持道,“诺西,你出去!”

若是他还清醒,大概会觉得“诺西”和平常不一样,没有那么柔弱楚楚可怜,然而他现在根本没有余力思考,药剂开始全面发挥作用,禁魔体质也压不住了。

夏佐发出一声低哑而充满渴望的嘶吼扯住阿西尔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一把禁锢在自己怀里,铁钳般充满力量的手臂箍着怀中人的腰,差点把人从中折断。

阿西尔皱了皱眉,意识到夏佐确实不对劲,使劲推了一下没推开,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颈上有些难受。

“夏佐,你放手。”阿西尔也懒得装小白花了,拿过床边的那把剑把剑柄直接杵到夏佐的腰眼上,夏佐闷哼一声,手上松了些,阿西尔趁机一巴掌呼到他脸上,挣脱开来。

夏佐便抱着薄被蹭着,眉头紧蹙,看起来难受的很。

阿西尔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一时有些新鲜,夏佐是发情了吗,也会像那些发情的恶魔一样见到棵树都要捅吗?

听说人类没有固定的发情期,想发情就发情,也蛮神奇的,本打算弄清楚药剂是不是对夏佐有效后就离开的阿西尔犹豫了。

就这一瞬间的犹豫,夏佐又贴了上来,有个硬邦邦地东西杵着阿西尔的大腿,整个人都像巨大的火炉。

阿西尔浑身一僵,有些恼怒,夏佐是把自己当树?

抬起膝盖使劲一顶,正好顶在夏佐柔软的腹部,然而这次夏佐死死抓着阿西尔压根不肯放手,口中不停地念着“诺西”。

阿西尔揍他踢他也无济于事,像块顽强的牛皮糖,夏佐嘴角和身上多了无数淤青,阿西尔火冒三丈,开始懊恼刚刚干嘛不干脆了当地走了算了。

在夏佐身上栽了那么多次,为什么就不长记性!

夏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火热的唇舌贴着阿西尔的脸颊和脖子吮吸亲吻,美好柔韧的触感让他发出一声叹息。

“诺西,诺西,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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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谐看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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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尔撇撇嘴,自觉仁至义尽,就要撒手离开,结果还没站起来,就被一股大力扑倒在床上。

阿西尔撞到了后脑勺,一怒之下又抬脚踹了夏佐一下,“发泄完了,还疯什么?”

然而刚踹完那只腿就被夏佐的腿压住了,夏佐的体重全都压在他身上,阿西尔差点闭过气去。

刚刚在手心里握着的东西换到双腿之间,阿西尔怒吼,“夏佐你给我滚下去!”

小黑抬头看了看天上红色的月亮,唔,夜还长着呢,主人吩咐过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能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夏佐终于完事,眼一闭倒在阿西尔身上不省人事了,倒霉做了次“树”的魔王陛下一脚把夏佐踹到地上,心情糟糕透了。

当然他不是为了什么贞操问题生气,魔族本来就没节操,这点程度简直小意思,在乎的话也不会拿手弄出来了,他气的是这件事的主导地位,本来阿西尔陛下是主导,还没得意一会眨眼就被压回来了,这不能忍。

想来想去阿西尔拢了拢散乱的衣襟,提了夏佐的剑在躺在地上毫无所觉的勇者脸上比划了几下,锋利的剑刃割出了两道血痕,红色的血珠冒出来顺着夏佐的脸颊一路没入鬓边。

阿西尔看着那殷红的液体和夏佐毫无防备的睡脸,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浮光掠影的记忆涌上心头,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丢了剑躺回床上,“算我欠你的。”

阿西尔很久不做梦了,大约是从和夏佐彻底决裂开始,他似乎就失去了梦境的能力,现在他却梦到了很多年以前的事。